一千多年前的荣辱是非:大宋的人大宋的事第 30 部分

张金良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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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夔州路转运使时,正赶四川王均叛以公平贸易为手段,安稳住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因而声名鹊起,被调入京城任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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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率辽军宋朝时,丁谓任郓州知州,兼齐、濮等州安使,辽军席卷而,老百姓都惊恐万状,争相渡河逃命,可就在这命的时刻,摆渡的却趁机发起了国难财,但提摆渡的价钱,还经常摆。丁谓急中生智,马牢里提几个刑犯,把们装扮成摆渡的样子,拉到河边当众斩首。

想发国难财的摆渡都吓了,赶把逃难的老百姓都了河,看自有恶磨这句话还真有理。

赵恒东封西祀,丁谓直都在负责打理经费,投其所好地百般逢。在赵恒决定修建玉清昭应宫时,有好多臣都谏,丁谓却对说:“天财富都是皇帝的,修建座供奉天的宫殿算什么费呢?何况修建这座宫殿还有祈天早使皇家有子嗣的作用呢(当时赵恒还没有子)。假如还有阻挡陛修建昭应宫,您可以用这话回答。”宰相王旦果然又劝谏,赵恒就把丁谓的话复述遍,王旦听居然了皇家子嗣这样的事,吓得再也敢多说什么了。

赵恒期病重,政事多由刘皇决断,丁谓结宦官,逢,当了宰相。在相位期间,更是排挤复相的寇准和另位宰相李迪,呼风唤雨直到仁宗时代。

“五鬼”中的陈彭年本是个才子,十三岁那年就写了篇《皇纲论》,足足有万字,就连当时的南唐皇帝李煜都知这个神奇小子,特召宫和聊了半天。太宗雍熙年间考中士,多次献文章。说陈彭年还真是有才,可惜的是有才无德,先依附王钦若、丁谓,在制造“天书”工程中,那些典礼祭拜的文章有好多都是的手,而且把学问发挥得致,无论怎么荒唐的事,到了的笔都能有有据,当时的个绰号“九尾狐”。

陈彭年还和丁谓联手排挤杨亿,当了赵恒的首席手,最竟升为参知政事。每天都忙,以至于累得面容枯槁,神恍惚,有时就连自己家的名字都记。为了利禄,陈彭年付的可谓少(这是何苦呢,把自己鬼的)。

丁谓在三司使的时候,林特就是的副手,林特也很会逢,在修建玉清昭应宫时,丁谓为修昭应宫使,时任权三司使的林特是副使,每次见到丁谓都恭恭敬敬地行礼拜见,而且是见次拜次,就算天见到N次必拜N次。

这样的使到贴心吗?很少有能在甜美的阿谀之中保持清醒,丁谓也能免俗,直把林特视为心,为了给升官,次几乎和李迪在朝堂起手

刘承在“五鬼”中是个另类,是个太监,由于地位特殊,能和赵恒随时接触。天书的事,别的参与者都是策划却是地地的实施者,因为天书的事多是皇城司报的,刘承恰恰就是皇城使。

刘承很喜欢打小报告,当时“多畏之”,假如生在明朝,肯定会是东厂的把好手,“可惜”的是生逢时,生在了政治环境相对宽松的宋朝,没有手的舞台。

其实打政敌,争夺权,这样的事绝于史,这也是政治生活的部分。假如是从利国利民发,自然是正常的政见之争,可王钦若、丁谓等却是置国计民生于顾,逢,贪图权,为己私利,甚至到了造谎言、愚的地步,被称为“真也”,冤屈。

谁从中捞到了好(1)

赵恒从中祥符元年开始,搞天书神,装神鬼成了主旋律,在这股造神中,有的随波逐流,有的缄默语,有的顽强抗争。

这场荒唐剧的演,王钦若实在是“功可没”,是向赵恒提的这个建议,并且自己就很喜好神仙之事,经常在家搞神坛场,“理论”功底厚,这点在奉诏主持续修藏时子增加了六百余卷书,自己还写了《天书仪制》、《翊圣真君传》、《五岳广闻记》、《列宿万灵朝真图》、《罗天醮仪》等。

王钦若从这场神中谋取了巨的好,虽然因为王旦的阻止当时没有拜相,但直位居宰执职,还兼殿学士显贵之衔,已经是宋王朝最核心的领导了。

所谓宰执,在宋代即指同平章事、参知政事、枢密使、枢密副使这些官职的称。

“学士”就比较复杂了,学士分两种,为馆阁学士,有龙图阁、天章阁等阁学士,直学士,待制,名为典司秘籍,其实就是文学侍从官。还有种就是殿学士,包括观文殿学士、学士,资政殿学士、学士,端明殿学士等。殿学士没有的事务,只是入侍从,以备皇帝顾问,但是这个清职却是谁都能得到的,观文殿学士授予没有当宰相的。宋代殿学士是专门作为官、宠臣的荣誉头衔,旦担任,可获得极的威望,《容斋随笔》里就写到“馆阁之选,皆天英俊”,“经此职,遂为名流”。

王钦若本已位权重,可的权实在是太强了,非臣中的第可,终于在王旦去世以拜相,当宰相还恨恨地说:“就因为王旦多说了句话,使晚了十年才当宰相。”

王钦若因策划天书得赵恒宠信,作威作福多年,收受了少的贿赂,家里堆了金帛、图书、奇。多行义必自毙,赵恒天禧三年(1019),受贿的事被揭发,再加有个自吹能驱使六丁六甲神将的士谯文易因私藏书被捕,招供和王钦若有联系,这赵恒了:朕对怎么还这么?恼怒之把王钦若撵到杭州地方官去了。

丁谓也借着赵恒好仙之机,保经费、祥瑞、造宫殿,忙得亦乐乎,获得了皇帝的赏识。

被贬在地方委屈了十三年的寇准实在忍住了,也想从中分杯羹,在天禧三年也报得到了“天书”。这“天书”是寇准伪造的,而是巡检朱能与侍都知周怀政为了邀宠,谋伪造放在安西南的乾佑山的,乾佑山归永军管辖,寇准此时恰恰是永军的官。赵恒此时已经走入魔了,听见“天书”比什么都,就想把这个“天书”也到手,可这时有些臣都质疑天书的真伪,极反对再什么“天书”入朝。

赵恒见有反对,也,就询问宰相王旦怎么办,王旦是个持重的,就对赵恒说:“当初最信‘天书’的是寇准,如今天书降世,只让寇准献,那么天才会信。”

王旦心对“天书”是个什么清楚得很,但无法违逆皇帝的意志,只有勉从中周旋,使朝政运转正常,保持国家的稳定,赵恒造神运搞得昏天黑地,但朝基本没有现太,王旦实在是居功小。这次王旦还是没能从正面去阻止赵恒奉“天书”,想借助刚烈的寇准阻止住这场荒唐事。

但王旦失算了,寇准这次还真的了。

寇准对“天书”这种荒诞经的事看惯,也没有掺和的打算,可的女婿竭借这次机会东山再起,寇准被怂恿得活了心,也起了重回庙堂整顿朝廷的雄心。寇准并,这次为了达到自己认为正确的目的,也就顾及使用什么手段了,这点王旦却没有考虑周全。

寇准入朝,王钦若罢相,几天就接任了宰相,但整顿朝廷的设想很破灭。复相年,寇准就被掌管朝廷实权的刘皇和丁谓贬京城,而且越贬越远,最终客乡。

在“天书”闹剧里最无奈的是宰相王旦,面对“国君臣如病然”的现实,只能厕其间,虽然每次都得带头颂扬,其实回家以经常是忧心忡忡、闷闷乐,临的时候对子说:“这辈子没什么别的失,就是‘天书’这件事没有谏阻,是个没办法弥补的错误。剃光头发、穿入葬,就算是对天的谢罪吧。”最,还是翰林学士杨亿劝阻了子,王旦才没有像个和尚似的入土。

赵恒知王旦忠谨,直对信任疑,允许“小事专行”,这使得王旦在这期间发挥了很的作用。始终向赵恒举荐寇准,病重时赵恒问谁可以在继任宰相,连说了当时的名臣张咏、马亮,王旦都摇头,说:“以的愚见,当属寇准。”赵恒心里那个“孤注掷”的疙瘩还没有解开,听说是寇准,脸的神,好才说:“寇准太再想想有没有更适的选。”王旦说:“除了寇准,实在谁更胜任宰相了。”

王旦还阻止了王钦若拜相,任命“五鬼”中的刘承为节度使。当时刘承病重,赵恒自替改名,把“”改成“规”,希望能通改名运气(现在这个方法还有在用,看还真是源远流),由此可以看赵恒对这个太监是多么地宠信。刘承和赵恒说想当节度使,赵恒对王旦说了,可王旦没有答应,第二天赵恒又说这事,王旦还是答应。赵恒有些急了:“刘承就这个请答应了都闭眼睛。”王旦让,说:“给节度使,以就会有当枢密使的,这个子就是能开。”把赵恒了回去。

假若没有王旦在朝廷的周旋,“五鬼”和其佞之辈会攫取更多的好宋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也会遭受更的损害。

赵恒虽说行荒唐之事,可是残之君,在理反对意见时还保持着理智和宽容,像孙奭始终书反对天书封禅,甚至直言讳地说:“古说‘天何言哉’,天连话都没有,怎么会有书?”明了天书是假的,还把赵恒比先明昏的唐玄宗,赵恒对的话也就是置之理而已,没有追究敬”的罪

在丁谓督造玉清昭应宫时,张咏说:“这是在竭天之财,伤生民之命。”请把丁谓杀掉,悬头国门以谢天,甘愿把自己的头也斩,算是向丁谓谢罪。赵恒也没有发雷霆,只是把张咏撵京城,放到陈州去当了地方官了事。

有两个节很能说明当时的形。个是参知政事王曾,对天书神十分反接受赵恒委任的“会灵观使”职,赵恒指责和朝廷唱反调,“傅会国事”,王曾说:“皇帝虚心纳谏是明,臣子忠为国是义,只知忠为国这个义。”结果惹恼了赵恒,寻个借就把的参知政事(副宰相)给撸了。

件事是赵恒想立刘氏为皇,让丁谓去找才子杨亿写立的诏书,杨亿看寒微的刘氏,就磨磨蹭蹭愿意写。丁谓劝:“还是写的好。写好了,将定会有好,富贵荣华是跑了的。”丁谓这话可是发自心底,谁知说还好,这么说杨亿觉得受侮:“这样得到的荣华富贵,也罢!”把笔丢,坚决写了。

从这两件事就可以得结论,赵恒统治的期,只有逢之徒才会被宠信,敢说真话的是被贬,就是被制。

朝廷风气如此,其国事如何难想象。

到了赵恒宋的国库现了“支诸宿藏”的局面,没有隔夜粮了。

专权的刘皇(1)

赵恒统治期,朝廷的实权实际是掌在皇刘氏的手中。

刘皇是个传奇女子,贫寒,原籍在益州(四川成都),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十多岁就嫁给了银匠龚美。据说心灵手巧,很有些音乐天赋,史载“善播鼗”。鼗就是鼓,原本是小商贩用招徕顾客的东西,可在的手,居然能打听的节奏。也就是因为“播鼗”,使了皇帝的襄王千里姻缘线牵。

龚美只是个普通的银匠,在四川子混得如意,就想到京城找找机会,结果在京城的子也,到了没饭吃的地步。都说否极泰,穷困的龚银匠却因为自己的子貌美丽,还有手好听的鼓而声名噪,最就连襄王元侃(改名为赵恒,即真宗)都听说了。襄王见到这个天仙般的四川美女,都飘飘了,就把带回了王府,了自己的贴使女,昼夜离。

这事被赵光义知了,认定刘氏是个颜祸,严令元侃把王府。元侃实在舍得这个美,又敢违抗兼皇帝的命令,就了个暗渡陈仓之计,明着把刘氏撵走了,暗地里把藏到了自己王府官吏张耆的家中。这可苦了张耆,为了避嫌,面命家地侍奉这位刘姑面自己脆搬到了襄王府去住,得有家能回。

襄王登基以,连忙把刘氏接皇宫,失而复得的觉使赵恒对更加珍,刘氏先被封为美,很又晋为修仪,久又升为德妃。张耆也因侍奉刘妃之功,官职升,等到刘氏掌管了实权以,更是了得了,最居然到了枢密使,封徐国公。

刘氏原本没有成为皇的可能,但的命实在是太好了,就像赵恒没有可能成为太子却最终登临样,也从可能实现了可能,看两个真有夫相。

赵恒的原是宋初名将潘美的八女,但这个女没有的福气,赵恒还没继位就了,年仅二十二岁,的皇追封的。赵恒的第二任子郭氏倒是活着当了皇,可赵恒东封西祀地通折腾,郭氏都随驾往,子骨被劳累和风寒侵蚀,在景德四年去世。

宫无主,时间行,赵恒两年准备再次立。册立皇是件事,赵恒为此召集臣们商议。当时有三位候选,即刘德妃、杨淑妃和沈才。赵恒有意立自己最宠的刘妃为,谁知的意思刚,就引起了烈的反对,时为翰林学士的李迪以“寒微”为理由坚决同意,参知政事赵安仁则认为沈才适当皇

杨淑妃是天武副指挥使杨知信的侄女,沈才是宰相沈的孙女,刘氏的刘通《宋史》里记载是虎捷都指挥使兼嘉州史,这完全是为了抬份编造的(刘皇对自己的造假,赵恒在天书造假,这对夫还真般),至于是否是再婚,《宋史》里则是笔带,稀里糊地说:“蜀龚美者,以锻银为业,携之入京师。”其实当时对再婚是那么在意,五代时有好几位皇都是再婚的,讲究什么“贞节”那是南宋理学盛以的事,所以在反对立刘氏为的时候,没有拿这个说事。

赵恒没想到臣们对自己的决定强烈反对,也急了,说:“刘德妃入宫在,沈才入宫在了次序。”这话怎么听怎么别,难封皇论资排辈,讲究个先到吗?

赵恒接着说:“何况刘德妃还为朕生皇子,册立为皇有何可?”最终还是顾群臣的反对,中祥符五年十二月二十四,册立刘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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